三晋第一碑探秘
文/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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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晋第一碑”名称来历
“三晋第一碑”临崖而造,山碑一体。碑螭首方额,附崖而凿,碑高9.57米,宽4.35米。关于这块石碑得名有两种说法,一是此碑体之高大,在山西属第一;第二种是说在石碑上,找不到原始文字,因在后世续刻铭文中有“三晋属中第一碑”语,而得名“三晋第一碑”。虽然都有得名第一的原因,但意义不同。前者是说因为碑的高大为第一,后者是强调碑的古老为第一。
这块石碑的锻造年代不详,碑体上文字漫灭,看不出曾经有过字迹。也许从来就没有雕刻什么,就像武则天当时的无字碑;也许石碑开凿后还没来得及刻上文字,就遇到了大的变故而停工。
据当地人考证,石碑北面有北魏时期的摩崖石刻佛像和妙伦寺遗址,结合三晋第一碑碑体螭首雕刻手法,那里的碑刻风格和此处相似,故而推断三晋第一碑为北朝时期雕凿。
那么,到底是谁雕造了如此的巨碑而不置一字呢?传说是妙轮寺某住持主持雕琢而成,大约这位住持与皇帝交好,雕造此碑,想让皇帝给留下墨宝,但朝代更迭太快,于是成了一块无字巨碑。
三晋第一碑铭文
矗立山巅的“三晋第一碑”上,留下了有五篇不同年代的铭文。这几通碑文都是利用旧碑材质题刻的。
第一篇铭文:最早的是北宋济南朱进忠1107年留言:“济南朱进忠,以尉事受檄届此,命义僧踏曲径观大石,迟留累刻。大观丁亥季夏廿日书。”北宋大观丁亥,即公元1107年,距今有902年,是石碑上涂鸦最早的文字。
第二篇铭文:明代嘉靖七年(公元1528年)所刻:“陈卿造反,累岁靡宁,两败官兵,人心耸惧。余以新任即委分巡,初尚抚捕恊同机,乃□师共剿,火牛火箭用效田单之能,神弓神枪每窥诸葛之巧。况建望楼于四角,威乃彰闻。又明更鼓于中央,军民胥悦。是以撄锋者少,投降者多。陈卿委命而来,我师全胜而返。欲纪岁月,敢勒豊碑。嘉靖七年十月十一日奉钦依督兵山西按察司佥事分巡冀南道庆阳陈大纲题。”这篇铭文为山西按察司分巡冀南道庆阳陈大纲平灭陈卿起义的题字,也是碑上最有价值的文字,记录了当年陈卿造反,官军平定叛乱后,创建平顺县的事实。
传说,陈大纲等镇压陈卿起义的明军大营就驻扎在寺头乡智度寺。他们用“火龙冲阵”之战法攻破马武寨,陈卿被俘,众将士弹冠相庆,喜笑颜开,知五龙山顶有巨碑一通,陈大纲与潘埙、翟瓒等将官一行人遂登上五龙山观山阅景。剿贼全胜,兴致很高的陈大纲决定在空碑左侧下方记下战事,以留后人。于是才有了这段铭文。
第三篇铭文:明代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即陈大纲刻下铭文两年后所刻:山贼既平,民患乃息;创一县治,建四巡司。陈一书。这段简单的铭文,正好记录了陈卿起义之后,平顺建县之事。
第四篇铭文:明代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平顺第一任知县高崇武留下的一首诗:万紫千红远绣复,山人迎我入山磋。登临愈望工愈巧,三晋属中第一碑。嘉靖庚寅知平顺县事井陉高崇武书。
这时平顺已经建县,首任平顺知县高崇武上任。举县正是百废待兴之时,高知县或视察民情而来,或为睹起义军旧址而来。刚刚入仕的高知县对于这个刚刚建立的县城应壮志满怀,而朴素的山民对新来的父母官也恭敬有加。“万紫千红远绣复,山人迎我入山磋”两句诗,貌似写平顺锦绣山河,其实透露着高知县初入仕途春风得意马蹄轻的豪情。高知县没有给后世留下更多的资料,康熙版《平顺县志》也仅留下一句“高崇武,直隶井陉县人,由岁贡,嘉靖八年(1529)任。”高知县由秀才直接任命为官,他一定有平步青云之愉悦,报效国家之抱负,言辞也便有高瞻远瞩之感了。
第五篇铭文:也为明代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所留:是岁四月廿日,青峰高崇武同少尹李鸾、井陉庠生毕光远、真定武举生张金余子髙第到此登。少尹是府州的副职,类似于今天的市委副书记;庠是古代学校之名,故学生称庠生,是明清科举制度中府、州、县学生员的别称。大意是,1530年,平顺新来的知县高崇武曾陪几位有功名的官员到此登临一游。
危石奇观
天下奇观东寺头,飞来巨石数春秋。这几块石头的组合,危如累卵,摇摇欲坠,我行我素,高高在上。有人说像望夫石在极目远眺,等待着远行亲人的归来;也有人说像守碑的天神,不畏风雨,意志坚定地看守着三晋第一碑,直至海枯石烂。
再看这几块石头,一一叠加,直指苍天。巨石下有一块块形状不一的小石头,仿佛木楔一般,支撑起了巨石,保持了巨石的稳定和平衡。这似乎也在说明一个道理,要想登高望远,只能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只有团结才能实现梦想。
关于这些飞来的巨石,谁也说不清何年而来,如何而来。仿佛上苍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垒积木一般,将一块块石头如此巧妙地堆砌起来。拥有这样巨大力量的会是谁?大海!也许数万亿年前,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
为了让更多的人走近三晋第一碑,2008年,东寺头乡新修1500多米旅游公路,600多米停车场,砌筑步游台阶398阶,护栏438米。
这里高台临风,可观东寺头无限风光。前为凤凰山,后为五龙峰,不远处为陈卿义军所在地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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