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代到民国,是武安商帮发展的兴盛时期,他们繁荣了家乡经济,创下了辉煌业绩,也留下许许多多美妙而神奇的传说……
商帮传奇之 豁耳记(上)
阳 辛
豁耳记 (上)
宋家庄有个年轻人叫宋金保,十六岁了,父母都是庄户人家,时光过得蛮好,有人提亲,父母觉得门当户对就给定下了,是本村东头王家姑娘,和金保同岁,叫玉爱。过去有“亲戚不过门,总是两家人”之说,虽结为亲家也不往来,不过金保和玉爱常出门干活见面,互相认识,各自心中都很乐意,只是碍于规矩,不敢去一块儿说话。
这年正月,庄上唱戏,金保晚上看戏,见岳父岳母都在台下,只不见玉爱,便知玉爱一人在家看门,心里想念便去看她。到了门前轻轻叫门,玉爱闻声出来问道:“谁呀? ”“我,金保。”玉爱忙不迭开门让他进来,问:“你咋来了?”金保说:“见爹娘都在看戏,想你哩就来了。”玉爱忙关门领他进家,天怪冷,玉爱捅开火让金保坐于炕头,自己站在地上。金保哪肯?一把将她扯上炕头,坐在一块儿说话,越说越亲热,一会儿便做起夫妻间的事来了。
事罢玉爱说:“今夜之事俺若有了身孕,日后你不认账俺可咋办?”
金保说:“别怕,我给你留个证据。”
说着从身上脱下个小褂儿给了玉爱。玉爱收起小褂儿,觉得夜色尚早,怕金保出门受冷,便坐锅做起姜汤来。
这里刚把姜汤做好,忽听“通”的一声放了炮,放炮就要散戏。金保怕老丈人回来看见,哪里还顾得喝汤?赶紧走吧,不想俩老人害天冷,没等刹戏就先回来了,正在门外叫门哩。玉爱听了这可昨办?
金保说:“我藏在门后边,你开门,待二老进来后,我再出去。”
于是二人来到门旁,玉爱慢慢开门。不想金保心急,二老还没进来他就往外走,老汉晃见个人影,急忙喊:“有贼。”顺手从肩头取下长烟袋就打,金保跑得快,只听耳边“扑哧”挨了一烟锅。玉爱连忙遮掩说:“爹,是你老眼花了,哪里有贼呀?”说着话关门回屋,二老看看家里没丢东西,也就不说啥了。玉爱忙说:“我看天冷,给二老做了锅姜汤,快喝吧。”说罢端汤让二老喝。
二老喝着汤,玉爱想:刚才那一烟锅也不知打伤金保哪里没有,如果打伤淌出血来,明早父亲看见准说是贼来过。想着便点了把火来过道口看,一看地上就是有血迹,细看还有半块耳朵,玉爱可吓坏了,连忙给拾起来用绢包了,擦干地上血迹,回屋一夜也未睡好。
再说,金保出来觉得耳朵发烧,用手一摸右耳豁了一块。原来这些天冷,冻坏了耳朵,岳父用烟袋打来,可巧打在右耳上给打掉了一块。金保捂着耳朵心想:明儿岳父拾起一块耳朵,还不去街上说贼去他家行窃,让他打豁了耳朵,我哪里还有脸见人呀?想到此也不敢回家,撒腿跑出村去。
金保出村,一直朝东沿路乞讨,春夏好过,转眼秋去冬来,一日到了天津卫。天津卫可是个热闹地方,沿街买卖店铺接连不断。可目下一天比一天冷,金保衣单衫破身无分文,白日沿街乞讨,夜晚无处避风,只好在屋檐底下度夜,饥寒交迫其情可怜。到了腊月二十八九,家家铺面关门准备过年,这天晚上北风呼号雪花飞舞,金保受冷不过,找到一家大铺面门前,看看未有关门,悄悄摸到窗下,觉着那墙热乎乎的,知道里边生着炉火,就蹲在墙下依墙取暖。这时屋里有二人正在结账,一人高唱款码,一人打着算盘,但算了半夜也走不平账,二人急得在内吵了起来。这里金保早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们的算法不对,听他二人争吵起来,哪里还能憋住?由不得朝里边说应该如何如何去算。二人在内听了,照他说法重算一遍,果然对了。原来二人一个是账房先生,一个是掌柜,也是河南武安人,在搞年终结账,掌柜姓彭,五十多岁,多年开铺,字号广福堂,经营京广百货,资产万贯,只是膝下只有一个呆儿,彭掌柜嫌他败兴,留他在乡下姥姥家住。二人算完,出门来看,见是个叫花子。掌柜问了他的来历,听说是武安人,便觉亲近几分,看他聪明伶俐,就有心留他铺内看门帮工。金保正求之不得找个落脚地方,当下一说便给掌柜施礼谢恩,掌柜把他领进屋里,次日便给金保换了新衣。常言说:人要衣裳马要鞍。金保一经梳洗打扮,精神抖擞成了英俊少年,掌柜一家看了喜不胜喜,遂又把他收为义子。金保本就精明,事事应付得头头是道。到了大年初一,广福堂纳下义子,大摆宴席庆贺。
转眼金保成了广福堂大少爷,众人看得起,早有人提亲保媒,彭掌柜只让金保作主,岂知金保心中掂记着玉爱,任谁提亲总是推脱,多次不成,也就罢了。金保一心一意帮彭掌柜经营广福堂,掌柜看他得力可靠,越发让他掌管。没几年掌柜老病,夫妇相续下世,亲子智障,广福堂偌大的买卖便落到金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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