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丨孔子为什么说子路"野哉"
仲由,字子路,又字季路,在孔子的弟子中年纪最大,只比孔子小九岁,也是侍奉孔子最久的弟子。他在孔门十哲中以政事见称,事亲至孝而为人伉直、好勇。他曾为孔子赶车,跟随孔子周游列国,在《论语》和《孔子家语》里多有与其相关的记载。通读《论语》和《孔子家语》,可以看到,最敢于忤逆孔子的,就是子路。孔子提点敲打最多的,也是子路。
《论语子路》中,子路问孔子卫国国君若是有意让孔子主政,孔子先会做什么。孔子回答:“必也正名乎?”于是子路便说孔子怎么如此迂腐,孔子对此表示:“野哉,由也!”认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子路敢于对自己的老师说“迂”,孔子也说子路是“野哉”,这一对师生的对话很有意思,也可见两者关系了。
野哉,即是指粗野。子路此人是出了名的好勇直率,《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记载了子路拜孔子为师时的情形:“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陵暴孔子。”雄鸡和豭豚二物皆勇,而子路好勇,因此佩戴,来见孔子时态度也是极不礼貌、甚至粗鲁的,的确是“野哉”。成为孔子弟子之后,子路直言直语,对孔子时有反驳。《论语先进》中,子路叫子羔去当费宰。孔子说:“贼夫人之子。”害了那个孩子啊,子路反驳说:“那个地方有老百姓,有土地和五谷,为什么一定要读书才叫做学问呢。”孔子感慨道,就像你这样,我才讨厌那些善辩的人。
每每孔子有夸子路之言,子路总是高兴万分。孔子曾用《诗经》上的诗句来夸子路,“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从此就经常念叨着这两句。《论语公冶长》中,孔子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我的主张是不能实行的了,想乘木筏去海外,跟从我的也就子路了吧。子路为此很高兴。
子路虽然经常质疑、反驳孔子,但在他的眼中,孔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子路终身都在身体力行孔子所教:“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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