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5日,“荒木经惟·花幽”在北京798艺术区桥艺术空间正式开幕,展览集中展示了荒木经惟从1990年至2019年,三十年间拍摄的各类以“花”为主题的经典作品,包括 “花人生”、“花曲”、“千禧年之花”、“花与JAMORINSKY”、“色情花”、“花小说”、“花灵”、“POLART”、“绘卷·花幽”九个系列,共计500余张作品,其中八米长卷“绘卷·花幽”是专为本次展览创作。
荒木经惟·花幽展览现场·798艺术区桥艺术空间
荒木经惟·花幽展览现场
荒木经惟·花幽策展人 本尾久子
中国影视男演员、柏林电影节影帝廖凡,担任“荒木经惟·花幽”展览的艺术大使
荒木经惟是一个充满争议的人物,有人疯狂迷恋他,有人对他十分厌恶,认为他不过是一个下流的老头。他的作品充满了裸露、捆绑、色情画面,他和摄影模特发生性关系的拍摄方式更曾一时激起众怒,引来御用模特KaoRi水原希子的控诉。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荒木还有纯情的一面。他与妻子荒木阳子感情甚笃。1990年阳子去世后,为了怀念去世的妻子,荒木拍摄了无数以“花”为主题的作品。
荒木经惟因其强烈的表现爱、生、死的摄影作品而为大众所知,虽然年近八十,依然创作大量刺激又饱含启示的摄影作品。其中“花” 系列是荒木先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甚至可以说那些直白的人体造就了荒木经惟的“名声”,但把再日常不过的“花”拍出独有气质才是真正成就荒木成为大师的“底气”。
“阳子去世的那天晚上花却盛开的非常大,
这是荒木经惟拍摄花的原因”
“阳子生前最喜欢花,家里大大小小的花会装饰特别多。荒木写真的花来自于阳子去世前那一晚放在她床头的花。因为阳子很喜欢花,荒木在阳子生病之后每次都会带上花去探望她,结果在阳子去世的那天晚上花却盛开的非常大,这是荒木经惟拍摄花的原因。”本尾久子说。
1990年1月27日,阳子棺椁里放满了她爱的鲜花,荒木拍下了花朵簇拥下的阳子。
阳子去世后,荒木最先拍的是阳台上凋谢的花。他从此开始大量拍摄花朵。
荒木经惟,“花人生”系列,银盐手工放大,51×61cm
“花人生”是荒木经惟拍“花”的开端,这一系列的创作源于荒木对妻子阳子的怀念。
1993年,写真集《Erotos》,即是Eros(生、性、此岸)和Tanatos(死、彼岸)两词的拼写。
他拍摄的花,也充满了荒木风格的情色。和他拍摄的女人一样,既有欲望又有暴力,带着性和生的渴望、同时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1994年,《墨汁绮谭》,荒木在拍摄的花上挥毫泼墨:性者必衰,九死一生。
2004年,荒木在花上涂抹颜料。花蕊与花瓣带着湿漉漉颜料,鲜艳欲滴,肖似生殖器。生与死、性与爱,具有超越官能的情色味道,它们既是破坏,也是礼赞。
荒木经惟“色情花”系列 c-print 100×70cm
“色情花”是荒木经惟所拍摄得最为绚丽夺目的一个系列,在镜头中,花被裁剪成一个个独立的载体,并在娇嫩欲滴的花瓣上涂以明亮的颜料,那些被颜料浸润的花蕊与花瓣与观众的视线所接触,满目的娇嫩欲滴在视觉上达成一种超越感官的情色。
荒木经惟“色情花”系列 c-print 100×70cm
荒木自己也说到:“色情花诠释着生与死的真谛,这番色情过于美艳像极了生命的流动,充满力量却又极富张力,那被明亮颜料滋润的花朵,在定格的光影中像是有了呼吸,像是有了欲望,像是男欢女爱般牵动的情愫,那曲折的花瓣在镜头中犹如美好的肉体,交织柔软充满着紧紧拥抱的缠绵,鲜艳的颜料那是甜美的亲吻,真幻难辨,色情花亦是如此令人着迷。”
荒木经惟 “花曲”系列 c-print 110×75cm
鲜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鲜花就像他拍摄的女人一样,穿梭在鲜花中的蜥蜴是荒木的化身。也有人说,荒木拍的鲜花都是剪裁过的折枝花,就像他拍摄的女人都是捆绑着调教好的。
荒木经惟,“花与JAMORINSKY”系列,c-print,75×60cm
荒木经惟,“花与JAMORINSKY”系列,c-print,75×60cm
2007年5月17日阳子冥诞,荒木献给亡妻一千张“爱之花”。
荒木经惟,“花灵”系列,日本和纸,90×60cm
鲁迅曾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荒木的美,则是把鲜活的生命和死亡的气息搅拌在一起给你看。
荒木经惟 “花曲”系列 c-print 110×75cm
荒木经惟 “花曲”系列 c-print 110×75cm
2010年,陪伴了荒木22年如同他女儿般的爱猫奇洛也离他而去,他也拍摄下了在花中永远睡去的奇洛。
他的作品和日本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画面中充满着日本人压抑与释放之间的张力。并有着一种介于生死、也充满着生死之间的美。
“物哀” “幽玄” “侘寂”,是日本美学的灵魂。注重事物本身,以事物的变化来隐喻人的内心情感。尤其“物哀”的观念,对于世间的万物存怀敬畏之心,同样也在人生起起伏伏中缅怀着万物易逝,那逝去的一刹那是伟大而壮丽。
花所象征的生与死,生与死间的幸与不幸,使荒木成为了摄影家,更使荒木与阳子的爱成为了爱情传奇。
“我的摄影生涯是从与阳子相遇开始的“
荒木经惟和阳子的故事,还得从电通说起。
那时,荒木经惟在电通公司任职摄影师,而荒木阳子(当时还叫青木阳子)则是电通的打字员,相遇并不突然,相爱却很意外。
他们很快走到了一起。
同年,荒木经惟自费出版写真集《伤感之旅》,其中记录了他和阳子在京都、柳川、长崎五天四夜的旅行,展现了他们出游、等车等场景。
为何叫“伤感之旅“呢?荒木经惟说,“我一直将摄影作为剖析人生、剖析自己的手段。对于我来说,结婚并不仅仅意味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实际上是一种摄影的旅行。我把它称为‘感伤的’,也许有点太女性化了。”
他拍摄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也随时随地把镜头对准阳子,对准她赤裸或半赤裸的身体。
照片中,阳子或微笑或缄默。这本应该是甜蜜的新婚之旅,却被冠以“感伤”之名,让人不禁想要斥责这“墨菲”式的预见。
阳子在小船中沉沉地睡着了。
阳子躺着休息。
阳子和小孩、小狗玩耍。
拍摄时,荒木突然说:“啊,不要笑,好吗?”她愣了一下。
“对了,你不笑的时候,表情很漂亮。”
正如电影《东京日和》的讲述的一样,婚后二人互相陪伴,浓厚的感情在生活琐碎的矛盾之中,在无数次误会拌嘴之中慢慢积累起来。这种感情或许看似已归于平淡,但每一次静默的晚饭、无声的散步中,无不包含了无尽的爱意。
电影《东京日和》
电影《东京日和》
婚后他们二人过着平淡温馨的生活。直到一天,阳子被诊断出了绝症,医生说最多只剩下半年的生命了。
荒木没有将这个噩耗告诉妻子,而是每天抱着花束去医院看她。
荒木经惟,“花人生”系列,银盐手工放大,51×61cm
阳子感动不已,在日记里深情地写道:
“丈夫为了安慰这样的我,总是抱着生气勃勃的大束鲜花来探病。那要两手才能抱起的向日葵,真是太漂亮了。等丈夫离开后,我看着像火焰燃烧般的鲜黄向日葵,感受到了丈夫的姿态、丈夫的体温、丈夫的气味,所以我总是一直看着。那时,我深深体会到了人的思念是存在的,真的存在的……我无法止住滚滚流下的泪水。”
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
——荒木写给阳子的信——
阳子,你应该明白的。我想说的或许不是思念。
你站在街对面的时候,只是一个人。结婚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你走在人群里,走过我身边。只是你一个人。
阳子,还有很多事情,我可能不知道,关于你的。你从来没有试图告诉更多。
阳子,我在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正常的日子。除了你,我可能不会拥有更多。
东京的太阳就照在外边的阳台上,就象你在的时候那样。猫懒洋洋的爬在椅子上。桌上的烟缸架着支没有抽完的香烟。旁边是你的照片。对面仍然没有高楼。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站在那里,可以看见太阳下山。
阳子,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我说的很多话你都听不到;其实很多话我只是在心里对你说。
阳子,那天你对我说,“你不要对我太好。”当时你穿着和服,就站在不远的地方。
阳子,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孩子。
阳子,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那天清晨在雨中,我们在石头钢琴上一起弹那首《土耳其进行曲》。
阳子,你曾经离开我三天,那三天我在想你会不会永远的走掉,不再回来。如今,你已经离开了2年半。有一晚,你躺在塌塌米上,背对着我。
阳子,像你说的,7月9日就会到来。每一年都有这样一天。我们踢着一支啤酒罐回家的晚上,我看到你脸上的微笑。只是来不及按下快门,那一刻已经过去了。
阳子,向日葵开的最好的那一天,东京的太阳也正暖。我们到了柳川,象结婚时来的那次一样,那家旅馆的小院仍然是
... ...
——《东京日和》荒木经惟给阳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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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讯
展览已在北京798艺术区桥艺术空间正式开幕!
展期至2019年9月9日!
周一至周四10:00-19:00(18:00停止入场)
周五至周日10:00-21:00(20:00停止入场)
【展览票价】
单人票:88元
双人票:原价158元
家庭套票(两大一小):21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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