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史话》(连载26)魏晋以后邯郸的萧条——宋金元邯郸的徘徊
日期:2019-07-12 10:20:18  点击:
来源:新邯郸  作者:

 在北宋时期,虽然邯郸商品经济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宋金战争兵燹的破坏也是相当严重的。随着金朝统治的稳定,邯郸经济的发展才略有起色。元代因郭守敬开“漳滏工程”,使改道后的滏水流经邯郸,对邯郸的经济交流发挥了重要作用。值得一提的是,形成了一个以刘秉忠为首的紫金山学派,在中国历史上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总的来说,宋金元时期的邯郸仍然处在一个徘徊与变乱之中。

 

1.北宋的邯郸

 

在北宋时期,邯郸仍为磁州所辖的三县之一,下辖二乡(乡名不详)、一镇(大赵镇),[《元丰九域志》卷2。中华书局1984年版。]这一行政隶属关系几乎没有变化。但是,磁州的隶属关系则因河北路的分分合合而有较大改变。磁州隶属于河北西路的时间只有七年,而作为河北路属州的时间却有百余年。

 

宋代邯郸的人口史无记载,我们只能从磁州的人口总数中,大致推算出邯郸的人口概数。据《元丰九域志》,元丰年间(10781085)以前,磁州总户数为29125户(人口数不祥);而《宋史》记载的宋徽宗崇宁年间(11021106),磁州总户数为36491户,人口为96922人。磁州所辖之滏阳、邯郸、武安三县,如取平均数,邯郸在北宋末期应在万户左右,人口约在三万人左右。从考古发现可知,宋代邯郸城的规模与范围不会超过唐代。

 

宋代的邯郸,经历了宋金战争的兵燹。1125年(宋徽宗宣和七年,金太宗天会三年)10月,金军兵发两路,其中一路由斡离布率军自平州入燕山,兵锋直捣河东和河北地区。金兵进军攻势迅猛,势如破竹。11251229日,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邯郸城,磁州知州宗泽组织兵力在邯郸一带开展了惨壮与激烈抗金斗争。

 

宋金战争对邯郸造成了严重破坏,呈现出经济萧条,人口流迁,田园荒芜的景况。曾觌于宋孝宗乾道五年(1169)隆冬出使金国时路过邯郸,望见六国时期赵国的丛台,遂作《忆秦娥·邯郸道上望丛台有感》:“风萧瑟,邯郸古道伤行客。伤行客,繁华一瞬,不堪思忆。丛台歌舞无消息,金樽玉管空陈迹。空陈迹,连天衰草,暮云凝碧。”对邯郸城的一派荒凉景象,发出了无限的叹息伤感。

 

2.金代的邯郸

 

金王朝建立后,于天会七年(1129)即将河北路一分为二,析磁州隶属河北西路,所辖三县仍为滏阳、武安、邯郸。天会八年(1130)九月,金王朝在大名册立刘豫为“大齐皇帝”的傀儡政权,立国号为“阜昌”,管理所取北宋旧地。天会十五年(1137),金王朝废掉刘豫,直接统治中原地区。邯郸同其它中原地区一样,受刘豫伪齐政权统治的历史前后仅有八年时间。

 

金代邯郸下辖有三镇,即大赵、[《邯郸县地名志》,古代“大赵镇”以后演变为今天的代召。见邯郸县地名办公室编1983年内刊本,第140页。]北阳、邑城镇,其中北阳、邑城原属武安。北宋时期,邯郸仅辖有大赵一镇,而武安则辖有北阳、固镇、邑城三镇;[《元丰九域志》卷2武安条,中华书局1984年版。]而金代武安却仅辖有固镇一镇,[《金史》卷25《地理中》。本书所引《金史》均为中华书局1975年版。]旧辖之北阳、邑城则割属邯郸。邯郸因辖区面积扩大而实际地位也得以提高,人口大约21000户左右,也比北宋末期增长了近一倍。

 

金代的邯郸城,史无记载,但南宋使臣出使金国的日记确为我们留下了难得的史料。楼钥也曾以一名书状官的身份,跟随汪大猷、曾觌出使金国,于1169年(南宋乾道五年,金大定九年)十二月十六日北上路经邯郸。楼钥在其《北行日录》(上)中记道:“车行七十里,邯郸县早顿。有城及楼甚壮,皆旧物也。未至三里许,有旧城,战国赵都。……赵王丛台在县之北,上有亭榭。”所谓城楼等高大建筑仍是北宋“旧物”、“丛台在邯郸北门外”的记述,可知金代邯郸城的格局大致与宋相同。

 

3.元代的邯郸

 

12207月,由于南宋政权任命的济南治中严实投降了蒙古大将木华黎,使邯郸早在忽必烈建立元朝(1271)的前51年,就已摆脱了南宋政权的“遥控”,纳入了蒙古政权的统治之下。

 

元代的行政区划有路、府、州、县四级,磁州的隶属关系前后变化较为频仍,但邯郸始终是磁州的属县。元代虽然各县所辖镇、乡的基本情况缺载,但武安为中县,邯郸为下县的事实足以说明元代的邯郸不如武安,这与金代相比,恰好相反。

 

元中统三年(1262),郭守敬在接受元世祖忽必烈召见时,曾面陈重大水利工程建设的所谓“水利六事”。其中,第四事的内容是于“磁州东北滏、漳二水合流处,引水由滏阳、邯郸、洺州、永年下经鸡泽,合入沣河,可灌田三千余倾。”这项著名的“漳滏工程”,[ 有关古滏水及其改道,我们曾在《<水经·漳水注>邯郸附近山川城邑考》中,作了详尽考证。见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出版,《历史地理》第11辑。]大约在元世祖至元(12641294)年间建成告竣,从此古滏水改道流经邯郸城,就是现在滏阳河的流向。据《元史•世祖本纪二》记载,“(1262)夏四月戊申,以彰德、洺磁路引漳、滏、洹水灌田,致御河浅涩,盐运不通,塞分渠以复水势。”这一重要的水利设施不仅解决了农田灌溉问题,同时也加强了滏水的航运发展。所谓“盐运不通”,都是指漳水、滏水的航运而言,也说明了滏水航运的重要地位。自此以后,在邯郸城东柳林桥、苏曹等形成了水运码头,对邯郸城的经济交流产生了重要的作用,这条航线也成为磁县和邯郸境内的煤炭、陶瓷及各种土货下运东北沿河各县以至天津等地的重要水路。

 

在元代以前,滏水的航运路线是直接东流汇入漳水,向北流转于青县汇入运河,再入渤海。元代滏水改道后,经邯郸东北流,在新河县又与漳水北支合流,也在青县汇入运河而北上直沽(天津)转而入海。可见,由滏水改道而流经邯郸的滏水,是一条通往渤海湾的便捷水道。当时的磁州窑是以漳河流域的观台和滏阳河流域的彭城为两大烧造中心,所产瓷器除在当地销售之外,大部分产品是由滏水、漳水运往沿岸的广大地区,还有一部分产品是通过大运河到达渤海湾,进而运往日本、朝鲜等地。

 

元代的邯郸,值得引以自豪的是“紫金山学派”的形成。位于邯郸县西北、武安市东北、永年县西南的三县交界处的紫金山,俗称紫山,即《元史•地理志》所说的“磁(州)之紫金山”。相传山上有战国赵奢冢,因赵奢被封为“马服君”,故又称马服山。[《史记》卷43《赵世家》:“赵使赵奢将,击秦,大破秦军阏与下,赐号为马服君。[正义]曰:‘因马服山为号也’,虞喜《志林》云:‘马,兵之首也。号曰马服者,言能服马也’。《括地志》云:‘马服山,邯郸县西北十里也。’”又, 张华曰:“赵奢冢在邯郸界西山上,谓之马服山。”这里所说的“十里”,有误,应为三十里。]紫山是邯郸县境内最高的山峰,其东南一带的低山丘陵是堵山和葛山等山脉,其东北一带有明山、猪(朱)山、狗山等诸山,这一带大大小小的山峰,均属紫金山体系,或称紫金山别峰。

 

在紫山遗存的清康熙碑记中,称“元代五杰” [ 刘秉忠、张文谦、张易、王恂、郭守敬,史称 “元代五杰”。]为“紫峰文人”,并称紫金山乃“紫峰文人发祥之地也”。[ 这些残缺的碑碣现保存在紫山庙宇内,碑碣拓片保存于邯郸市博物馆。]在此形成了一个以刘秉忠为首的学派——紫金山学派,从这里走出了“元代五杰”。《元朝名臣事略》所说的刘秉忠“少隐武安山”,就是邯郸、武安、永年三县交界处的紫山。《元史•郭守敬传》说其父郭荣“使守敬从秉忠学”,[ 邢台有学者认为郭守敬“从秉忠学”的紫金山,位于今邢台市西一百四十里处的庄儿角村东南三里,是今邢台县、武安市、山西左权县三县交界的真公庙崖。此说牵强附会,缺乏应有的证据。对此,笔者《郭守敬学于紫金山锁见》一文进行了详尽的考证。见《邯郸历史文化论丛》,中国文史出版社,2004年版。]清乾隆本《武安县志•山川志》也记:“刘太保隐室在紫金山,太保名秉忠,元人。”[ 见中国方志丛书,据清乾隆四年刊本影印,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印行。]这说明早在清康熙年间以前的地方志书,就明确记载了元朝宰相刘秉忠早年隐居邯郸西北的紫金山,古代著名的天文学家郭守敬等在此跟刘秉忠学习,形成了元代的紫金山学派。

 

现在,紫山还保留有宋元时代的寺庙建筑遗址,在位于新修的碧霞元君殿后墙大约6米处,保留有两处古塔遗址,靠北的古塔是解放前倒塌的,靠南一塔是在1967年秋“文化大革命”中,被破“四旧”炸毁的。在紫山南峰向南是一道很长的山梁,山梁西侧是一道峡谷,在峡谷西侧的一个山坳中,保留有著名的竹林寺遗址,这便是所说的刘秉忠隐室。紫山西部是广阔的武安平原,西北为河谷,南、北洺河在此交汇。站在紫山之巅,远远望去,两条河流就像两条宽宽的银带飘在山间,风光无限,气象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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