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州窑富田遗址,据专家说这是明代的窑址。其造型颇类城堡。 郭怀若 摄
这些半人半兽、全力负重的力士,因为形象怪异丑陋,反而得以保存。今天看来,却极富夸张、变形之韵味,比那些拘泥于庄严姿态的佛像更生动。郭怀若 摄于响堂山石窟
这是主窟门两侧的两尊菩萨之一(南侧)虽然头、手已经残缺,身姿优美。曲线处理流畅自然,极富女性体态美。 郭怀若 摄于响堂山石窟
这是主窟门两侧的两尊菩萨之一(北侧)艺术家没有采取绝对的对称,和上一尊菩萨在上肢的表现上略有不同。 郭怀若 摄于响堂山石窟
这一尊造像受西方造型的影响就比较直接了…… 郭怀若 摄于响堂山石窟
在响堂山石窟一个不大的龛中,我看见了武财神关二爷的像,是明朝人刻的,有意思的是其他佛像的手臂上有人放着欧式饼干作祭品,而关二爷他老人家享受的待遇却是香烟!体现了关老爷作为一个男人的喜好。 郭怀若 摄于响堂山石窟
这块摩崖刻石上的字正好排列为“难求名山”四字,正是当下吾辈的心态和感觉啊! 郭怀若 摄于响堂山石窟
大家一起照相,美女们的笑容总是最感人的,爷们总是不经意地就露出了疲惫相、狂傲相、严肃相……不一而足。
考察日记·响堂山石窟及磁州窑遗址 六月三日 晴
今天上午赴响堂山石窟考察,途中路过位于峰峰矿区的中国磁州窑富田遗址参观。磁州窑在陶瓷史上有重要的地位,以所刻白底黑花的缠枝牡丹纹闻名于世。富田遗址有明清时期的窑址。我在博山工作了九年,并且是在陶瓷教研室任教,所以对陶瓷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自己不研究陶瓷,但每每看见注浆用的石膏模型、手拉坯、釉料等等这些跟“窑货”(博山方言,泛指陶瓷制品)有关的东西,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今天的重头戏是考察北齐时期的石窟——响堂山石窟。响堂山石窟分南响堂和北响堂,我们考察的是北响堂。
响堂山的高度和娲皇宫差不多,爬起来并不费劲。从昨天以来,全天时间都是在爬山,对我来说,也是绝好的锻炼身体的方式,大家一起登山,很能体会刘勰说的“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感觉,太行山的险峻,对开阔艺术家的胸襟大有好处。
登到山腰就到了石窟,文管所的张所长亲自讲解,他是这方面的研究专家,又非常喜爱书法,听了他的讲解,获益良多,此不赘述。
响堂山主要的特色在佛教造像,也有精美绝伦的刻经。极为可惜的是绝大部分的佛像在民国初年被盗割,破坏程度相当严重,很多佛头现藏美国、日本等国,真可谓“身首异处”了!据介绍袁世凯的两个儿子袁克文、袁克定曾参与其事,实在是中华民族中令人齿冷的一段黑色日子。
还有些文物在文革中遭毁,其程度更甚。站在这些历经千年惨遭我民族不肖子孙破坏的艺术珍品面前,不禁感慨万千。
这里的香客不少,全是来进香的老人,孩子们都进城打工了,他们中的好多人成了“留守老人”,将自己的一点寂寞残生寄托给神灵,想来也是既无奈又必然的选择吧!现在的家庭能体会天伦之乐已经是一种奢望了,“留守老人”、“留守儿童”等问题,把中国人传统的家庭概念在一步步的开始出现分化,这个时代,挣钱、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事情。我到过全国各地不同地区的儒、道、释三教的庙堂,不管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敬财神的,双膝下跪的不是虔诚的信仰而是隐藏在内心蠢蠢欲动的对金银的诱惑和企图。宗教的世俗化从没有在当下的中国表现的这般活脱。
为了满足香客的要求和期望,有关方面重新给残缺的佛像安上一个假头,看后令人感到难堪!与南北朝时期典雅端致、秀骨清像的风格格格不入!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当代中国人审美意识的严重缺乏与倒退,也是中华文化目前面临的窘境。
午饭后,驱车到太行山武安县的京娘湖风景区参观游览。这里有山有水,在干涸的北方极为难得,山势高峻,激起我画山水的欲望。导游小姐在拼命的向大家讲解有关赵匡胤千里送京娘的故事,最可笑的是她说水下三十米刻有赵匡胤的手书,我在想,宋朝那时候该没有潜水员吧!后来又说为了方便大家观瞻,模仿着刻于崖壁,游艇特意靠近,我一看,亏得我不戴眼镜,要不真该“大跌眼镜”了,原来刻着一些蹩脚的所谓“新魏体”字——一种曾经猖獗一时的字体……无语的感觉。以前是“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现在是那里有开发,那里就有破坏。真是一个令人迷惑的时代……
明天原计划去临漳看古代邺城的遗址,今晚临时改变计划,参观邯郸博物馆。这正中下怀,我每到一地,必先看博物馆。因为那儿是前人创造的文明成果唤起我们知性曙光的最后营垒。
素堂怀若记于邯郸宾馆5507房间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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