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的传说
(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孙膑（战国初期）
一对小学友
人们传说,孙膑和庞涓都是束馆一带人,并且从小是一对很要好的小学友。
那时的束馆镇叫安贤镇,是燕国有名的重镇。东南隔个马颊河是齐国;西南隔山相峙是魏国。两军经常在这里对垒,可以说这里是燕国的南大门。不然,燕王怎么能叫驸马爷(孙膑的父亲孙操)带兵在这里镇守呢?
孙操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孙龙,二儿子孙虎,孙膑是老三。孙膑从小就聪多谋,深受孙操宠爱。眼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孙操在城里设了练武场和书馆叫三个儿子一边习文,一边练武。
这可眼气坏了庞涓。庞涓是离城三里远的朱村人,经常来城里玩耍。见膑哥儿几个又习文又练武,心里痒痒坏了。可是他家里穷,既投不起师父又请起先生,就天天在孙膑的家门口,瞪着俩大眼死瞅着。孙膑为人善良,见这个黑小子天天瞅在这里不走,心想必有求学之意。于是问道:“喂,你是哪村的?”
“朱村的。”
“是想上学吧?”
庞涓抹起了眼泪。孙膑心眼子软,一见人家哭了,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怜悯地说:“你既然想学,我给父亲说说。”
孙操为人厚道,见心爱的小儿子求告,心想孩子有个小伙伴也好,于是就应允了。
庞涓学得晚,跟不上趟儿,孙膑就教他。有时赶上阴天下雨,庞涓回不了家,就在孙膑家吃住,两人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小伙伴。
智擒青牛
孙膑骑的大青牛,不仅日行八百里,还勇猛异常。孙膑是怎样获得它的呢?
离安贤镇几里远的马颊河,两岸尽是庄稼。突然,随着洪水来了头青色神牛,那碧绿的庄稼苗子,一夜就被它糟蹋了十几亩,可把庄稼人给心疼坏了。
孙膑的父亲知道了,就派兵捉拿。这青牛连抵带撞,凶猛异常,捉拿了几次,伤亡了好几个人,也没拿住。这下人们可发怯了,叫谁去谁不敢去,眼睁睁地看着这怪牛把成顷的庄稼苗子糟蹋光了。
常常听家里人议论,孙膑感到奇怪。一头牛有啥可怕呢?那么多人“谈牛色变”。他几次要去,都被阻拦住了。他心里好不服气,心想:既然是牛,它能有多厉害呢?这天,没吭声儿,他偷偷跑到马颊河来了。
到了河边,他先躲在一片树林里偷看。不一会儿,那个大青牛果然来了,跳上河岸,闯进苗子地里就大口大口地吞嚼。他悄悄向牛屁股后头绕过去。那家伙真灵性,听到一点动静,“哞”地一声扭过头来,看见是个小孩,尾巴一拧,瞪着铜铃似的大眼冲过来。好厉害呀!大青牛高七八尺,长有两丈,两只角像胳膊粗细,抵人一下,准戳两个透心窟窿。
孙膑没有慌张,突然掏出一团红绸子一抖。奇怪!那头青牛傻眼了,愣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冒撞。孙膑趁机跑上前去,几下把红绸缠在牛头上,抓住牛的鼻子牵回家来。
家里一下子轰动了,都跑过来问他:“你是怎样捉住这家伙的?
孙膑说:“用红绸布。”“你怎么想起用这个法?”
孙膑说:“我见人家捶大牤牛用红布捂上眼。我想:牛一定是怕红布。”人们都夸赞孙膑人小智谋多。
这头青牛叫孙膑驯服了,成了他的坐骑。除孙膑喂它饮它,别人谁也不能
结拜
眨眼间,孙膑到了16岁。孙操看小儿子天资过人,打算送儿子出外学梦听说云梦山鬼谷子兵法超人,又是父辈世交,就写了封书信,叫儿子去投奔鬼谷
庞涓这黑小子鬼心眼多,听说孙膑要出门投高师,闻准了日子,截在半道上见孙膑单人独骑走过来,他扑通跪在路中间。孙膑慌忙跳下牛背,问:“涓弟你这是为何?”
庞涓说:“在家几年,膑兄待我亲如兄弟,我庞涓终生难忘,想与膑兄结拜为兄弟!”
人家说出口来了,怎好拒绝呀?于是孙膑也跪到了地上,对天盟誓。拜也拜过了,誓也盟过了,可是庞涓还是跪着不起。孙膑纳闷,问:“涓弟还有何事?庞涓说:“求膑兄带我一同去云梦山。”
既然已结为兄弟,还分个啥彼此?孙膑答应了他,一同骑在青牛背上,上了云梦山。
三请下山
云梦山的鬼谷子可是个能掐会算的人物,一看庞涓是个鹰鼻子鹞眼的黑小子就知他心术不正,于是把一些深奥兵法,单独传授给孙膑。庞涓疑心大,一见孙膑从鬼谷子那里回来,就问学的啥,并可怜巴巴地叫孙膑教他。孙膑心眼儿实就真的教给他。
可叫鬼谷子把庞涓看透了,这黑小子就是心术不正:一心想着当官发财，一鳞半爪地学了几招,就偷偷跑下山去了。庞涓一跑到魏国,就被封了个大将军，可把他高兴坏了。他想孙膑比他本事大,要是来了给他当个副将什么的,他这个大将军就当牢靠了。于是他跑回云梦山,偷偷找到孙膑,说:“膑兄,下山我已跟魏王说好了,一去就给你封个大将军。”庞涓偷跑下山去,鬼谷子就十分生气,要是自己再跟他走了,岂不叫师父更生气?孙膑沉思了半天,说:“涓弟,我们还是完成学业为好,我劝你也留下继续学艺。”庞涓当官心切,哪里听得孙膑规劝?见拉不走孙膑,他执意又下山走了。
马陵之战作战路线
马陵道遗址
庞涓偷跑下山去,鬼谷子就十分生气,要是自己再跟他走了,岂不叫师父更生气?孙膑沉思了半天,说:“涓弟,我们还是完成学业为好,我劝你也留下继续学艺。”庞涓当官心切,哪里听得孙膑规劝?见拉不走孙膑,他执意又下山走了。
回到魏国,他领兵打了几次胜仗,更得到魏王宠爱。可是他一想到孙膑比他本事大,就心神不安。要是孙膑下山到了别国,他岂是对手?必须把孙膑弄到魏国来。于是他又返回云梦山。可是山上找遍了,哪里也见不到孙膑的面。没法子,他直接去找鬼谷子。鬼谷子见了他,眼皮都不抬,理也不理。他扑通跪在鬼谷子面前,舌头蘸蜜水,甜言蜜语说了几箩筐。鬼谷子沉默了半天,突然问他:“这回你来山上何意?”
鬼谷子严厉的声色,吓得庞涓也不敢绕圈了,照直说:“受魏王之托,来请膑兄下山!”
“哼,你来晚了!”
“怎么?膑兄他…”
“他死了!”
死了?庞滑闻听又惊又喜,但又半信半疑。孙膑好好的,怎能这么突然就死了呢?问道:“膑兄何时死去?”
“刚刚死去,不信,山后有他的坟!”鬼谷子说罢,拂袖而去。
庞涓不信,来到山后,果然有一座新坟,上面插着纸幡。绕着转了几遭,也没看出破绽,他心里可踏实了。孙膑一死,天下再无他的敌手,他猫哭老鼠般瞎嚎叫了一番下山去了。
孙膑哪里是死了呢!原来是鬼谷子看透庞涓的用心,一来免得他来纠缠不休,二来怕他不择手段使坏,就使了个假坟之计。孙膑真躺在坟里,那个纸幡是个气孔。死人坟上插纸幡的习惯,据说就是从这里沿袭下来的。
过了几年,孙膑把《孙子兵法》学了个滚瓜烂熟,真的下山了。临别,鬼谷子送他一个锦囊,并一再叮嘱:“到万不得已时才可打开。”孙膑到了齐国,哪知齐国不认真人,无人重用,孙膑四处飘游。
这事很快叫庞涓知道了。听说孙膑熟知《孙子兵法》十三篇,庞涓震惊不小,急忙派密使把孙膑请到魏国。哪知庞滑这黑小子心肠这么歹毒!怕孙膑影响他受重用,就摆着钵儿造假证,诬陷人,直把孙膑治了个残废。不是鬼谷子一条锦囊,用疯魔诈之计,孙膑非死在黑小子手里不可。
孙膑被救到齐国，受到了重用，带兵把庞涓引诱到马陵道，利用沙丘葫芦沟，林深树密的地形,摆下迷魂阵,把庞涓用乱箭射死于树下。至今,马陵道一带哪个地方是孙膑摆的迷魂阵,哪个地方是射死庞涓处,人们还说得清清楚楚。
母前献技
打败了魏国,齐国大喜,封孙膑为军师。这天孙膑正在与齐王讨论兵法,忽见母亲亲修家书,于是辞别齐王,回故里探望母亲。
故里父老听说孙膑回来,都奔赴几里外迎接。孙膑看到受战火折磨的父老乡亲,个个面容焦枯,衣衫破烂,心里挺不是滋味。
孙膑来到银安殿,拜见过母亲。大嫂、二嫂说:“三弟在外学习兵法多年,都说你神通广大,今日咱家团圆,何不献一技叫母亲高兴?”
受了这么多年苦,见到家人,孙膑也分外高兴。于是恭恭敬敬站到母亲面前将《孙子兵法》十三篇从头到尾背诵了一遍。母亲欣喜,全家人也赞不绝口。紧接着他手往西北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像变魔术一样,忽然洪水滔滔汇于银安殿前。全家人惊慌失措了。孙膑将檀香拐杖向前一扔,立即化为一只船,全家人坐在上面,游玩了一圈。收术后,一家人仍然坐在母亲的殿堂前。
老母亲看儿子学业已成,不愿叫他再出外打仗。孙膑想到受战火折磨的父老乡亲,也痛恶战争,可是在这个各国争雄的年代,又该怎么办呢?躲在家里也不会安生。沉思良久,孙膑才说:“儿不能在家孝敬母亲,还要出走。”
“何时才能回来?”
“如家中有大灾大难,可到云梦山去找我。
孙膑不愿为某国争霸,战祸于父老,躲到云梦山去了。
燕遁庙
孙膑重上云梦山,不问世事,在桃花洞每天跟师弟毛遂下棋。
这天,一连下了三局,孙膑皆胜。毛遂不服,跑下山去找高手,不料领来一个满面伤疤的人。
“叔父在上,侄子拜见。
孙膑一看是侄子孙燕,忙问道:“你怎么来到此地?”
孙燕未开口就失声痛哭。原来燕国内讧加外乱,太子流亡,国内一片混乱。孙燕为使燕国不亡,在安贤镇修建国都,自称燕王。哪知魏王因孙膑使其受挫,一直耿耿于怀,听说孙燕称王,就派混天祖、王剪带领倾国人马,去安贤镇剿灭孙家满门。孙燕抵敌不住,才寻上山来求救三叔。
来到安贤城外,绕城一看,黑压压的都是魏国兵。魏国这么多兵马,就他侄儿孙燕,怎能解除重围呢?必须以少胜多。他和孙燕退至马颊河边,摆好迷魂阵。城南是混天祖摆的五雷阵,孙膑就绕道城北。混天祖和王剪一齐涌了出来。孙膑说:“我与你们前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围我故里?”
王剪说:“我受魏王之命!”
孙膑说:“你要知道,我孙膑也不是好欺负的!
混天祖哈哈大笑说:“先有武当后有天,我比老天还大八百年。难道怕你孙膑不成?”说罢挥兵掩杀过来。孙膑佯装大败,拉起孙燕就逃,混天祖、王剪捉孙膑叔侄心切,挥兵猛追。追至马颊河东南,孙膑三绕两绕没影了。混天祖、王剪陷入了迷魂阵,也蒙头转向了。正在迷魂阵里打转转,城里的孙龙、孙虎带兵冲杀过来。魏军大败,混天祖和王剪拼命杀出重围,抱头鼠窜了。
打败了魏军,进了城,孙膑在城东南角筑建了东南山,山上修了座罗汉庙,庙内塑造十八大罗汉,镇守安贤城永远平安。现在束馆还有东南山遗址呢。
看燕国难保,孙膑劝二位兄长和孙燕移居齐国。这么大的庄院,这么多人怎么走呢?有人说,孙膑用一壶水,绕庄院浇了一圈,这个庄院就雾气腾腾地飘走了,留下一个大坑。人们在这个坑里修了座庙,人称“燕遁庙”
(丛森、梅俊搜集)摘自《大名非遗图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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