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西接秦晋、东连齐鲁,居河北省南部,界临河南(民国前隶属河南省彰德府),境内奇峰峻岭遍布,南北洺河环绕。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造就了武安人的豪爽与坚韧,素有‘燕赵慷慨’之美誉。
武安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浓厚,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可上溯至春秋时期,自汉初置县,距今已有两千余年。磁山文化的发掘,又将武安的历史文化延伸了八千年。早在新石器时期,武安人就已进入了农耕文明时代,是小米种植、家禽养殖的发源地。固镇的冶炼遗址,更让我们做为武安人,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荣耀,早在一千多年前,武安就成了中国北方的冶炼中心。在人文方面,武安更是人才倍出、代有贤良,像唐朝的李君羡、西马庄的郭太师,还有夏庄的王可大等等,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为民族的振兴、社会的发展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做为全国唯一以县为帮的武安药商,在近代史上,更是书写了一个‘武安商帮’的神话。勤劳智慧的武安人,把药铺开到了白山黑水的大东北,一度几乎垄断了北方的中药行业。而武安一县两剧种,平调、落子并驾齐驱,也成为中国戏剧界的一枝奇葩。武安平调泰斗李魁元,曾经唱到了中南海,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戏,带进了大雅之堂,为繁荣武安地方文化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综上所述,充分说明武安是个好地方,名不虚传!有山有水有文化,传承越千年。
武安人受自然环境以及人文历史的影响,自古就有经商的传统,而且地域特色明显。武安城南伯延、安庄一带,地势平坦地下水资源丰富,经济条件优厚,所以,大多以在东北开药房为业,也有在南方开绸缎庄的。像大洺远的‘五福堂’,安庄的‘四知堂’,伯延的房家、徐家,还有龙泉的武家,都是声名显赫的商贾巨富。而团城、高村附近的村落,多为旱地,靠天吃饭旱涝难料,锢漏锅成了他们祖辈相传的求生技艺。农闲时节走街串巷,既方便了群众,又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高壁、梁庄地处武安西部山区,土地贫瘠水源奇缺,为了生存,当地居民多以掌箩、拴簸箕为生,一条扁担一双脚,走遍了华北大地,最远的到过新疆、内蒙。寺庄、焦寺的居民,则成群结队的外出烧窑,烧砖烧盆成了他们的支柱产业,太原、保定,乃至北京、天津都有武安烧盆人的身影。此外,还有河渠的柳编、山底的荆编,以及散落在各个乡镇的油坊、粉房和铁匠铺,都是广大群众在生活劳动中,因地制宜发展起来的手工业。他们凭借着勤劳与智慧,用简陋的工具创造了农耕文明的盛世,用灵巧的双手编织出美好的生活,从而推动了社会的发展,为武安的经济建设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随着经济的改革开放,采矿业和冶炼业的兴起,打破了武安固有的经济模式。而高科技、新产品的引进,更是大大冲击了城乡的商品市场,那些粗糙的产品、落后的工艺,已远远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面临淘汰的命运势在必然,年轻的一代,更加不屑于那些既苦累、又没有前景的传统工艺。
新陈代谢是时代进步的法则,优胜劣汰更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已没有实用价值的传统工艺,何去何从?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与其让它自生自灭,不如加以正确引导,使其与时俱进,在文化上、艺术上体现它的价值。如果放弃,丢失的不仅仅是一项技艺,而是文化的断代、历史的缺失。当然,也有自己走出困惑,获得新生的。像沙洺酒厂、长寿醋厂,在短短几年脱胎换骨,打造成产、供、销为一体的新兴产业。还有那些‘药鬼子’的后人,凭借一贴膏药或是一两个秘方,依旧活跃在城市、乡村,可见,祖国中药文化的博大精深。需要我们挖掘的不仅仅是中医行业,诸如其他可持续发展的传统工艺,也有待我们的整理和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