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连珠村得名的传说
曲周城东北三十五华里,有一个连珠村。为啥叫连珠村?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据传说,在老辈子时,连珠村原名玉金洼。
不能光听名儿。
这里既没生金,也不产玉,连甜水都是稀罕物。
这一带是不毛盐碱地,地面宽广,人烟稀少,一眼望去,不是熬盐棚,便是晒盐池。
井里打出的水都是苦咸水。
人称这说这里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这地方年年见种不见收,春天播下豆种,三天后刨出来保管能当咸豆吃。种地赔本,就干脆改行。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盐碱地种庄稼靠不着,就得另谋出路。靠得就是淋硝熬盐。因此,这一带淋硝熬盐很兴盛。
日积月累,地里的盐土疙瘩象座座小山,连串成群,如同丘陵,更像穆桂英摆下的“迷魂阵”。
尽管村里人没日没夜地干,吃糠咽菜还是顾不住嘴。
盐多了没人要,又不能天天把盐当饭吃。
收得几粒粮食还不够塞牙缝儿。秋天还没过完,村里人就携儿带女逃荒在外。
盐多缺,甜水少。
村人在待人接物上养成一种习惯:借碗盐甭给,借碗水得还。
盐随手可以到囤里去盛,水得到五里以外的地方去挑。
好名难传坏事快。外村的姑娘不敢嫁玉金洼,村里的故娘恨不得早日离开玉金洼。
时间久了,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天天少起来,光棍汉一天天多起来。
俗话说,人穷胆量大,什么也不怕。锅都揭不开,官府的苛捐杂税自然没人缴。
一年秋天,官府提前收税了。村地方范大敲着锣,扯着沙哑的嗓子,从村东走到村西:“官府有旨,田赋税捐,三天缴清,拖延不缴,殊属玩忽,着即拘究……”
三天期到,照旧没人到县衙缴钱粮。
其实,村里人早逃荒走了大半。
钱粮缴不上去,户房告诉师爷,师爷禀报县太爷
县太爷闻听大怒,派快班人马到玉金洼抓地方范大。
范大被带到大堂上没问青红皂白先挨了四十棍,县太爷的惊堂木在桌上拍得山响,发疯一样地问:“种地不纳粮,你想造反”!
造反这个词要是扣到头上可得举家犯剿,灭门九族。范大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从地上爬起来磕头象捣蒜,浑身战栗着,用沙哑地嗓子说:“老爷,老爷,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我天天催粮把嗓子都喊哑了……”
县太爷说:“刁民,限你两天催齐,如有误失,重刑伺侯。”
范大苦苦哀求:“老爷,我尽力而为。说实话,玉金洼没玉没金又没粮,只有盐土疙瘩,秋天还没过完,人就逃荒走了大半……”
没等他说完,县太爷脸一沉就要发火。一个差史说:“老爷,是真的,那里盐土疙瘩一眼望不到边,走进去象进了迷魂阵。”
另一差史插嘴说:“老爷,一点不假,传说穆桂英大战萧天佐,在这里摆过迷魂阵,你要不信,咱去看看,村西头土地庙里挖出个青石栓马桩,上面还刻着“穆”字,我们这次抓范大,就在那里迷了路,转了半天分不清东西南北,多亏了一个老头引路才进了村。”
县太爷听罢才慢慢消了气。思忖片刻说:“怪哉,怪哉,玉金洼有土不收粮,虚图个好名声,老爷旨意改名圪垯村。
范大把垂下的头点了两下,连声说:“好,好。”
县太爷接着说:“这是太爷旨意,回去传禀。”
说罢,拿笔就写告示,没料到圪垯二字憋住了他。要是现在可找找字典问问人,那时,字典不凑手,问人又丢面子,怎么办?
县太爷还算聪明,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顺手在告示上写到:“玉金洼”改名“连珠村”。
范大双手接过告示,偷偷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的是“连珠村”,怕回去传错再受刑,便问道:“老爷,您不是说改名‘圪垯’吗,怎么写成‘连珠村’?”
县太爷见揭了老底,恼羞成怒地道:“笨蛋,珠子连到一块还不说明疙瘩多吗!”范大连声称是。
官府有旨民从命。
两天以后,村地方能不能缴上钱粮不是我们要管的事。反正村名按县太爷的旨意改过来了。
可是改得奇巧,字音不投,习惯成自然,天长日久人们就习惯了。提起圪垯村,方圆几十里都知道,即使见到“连珠村”也念作“圪垯村”,可是上公文用笔写,照旧写成“连珠村”。
现今有些人嫌“圪垯村”这个号不雅,出门在外有人问起住地时,便理直气壮地回答“连珠村”。
圪垯本意是小土丘,曲周等地,过去称小村为圪垯,如城东北的十三圪垯。在城北河南疃一带,圪垯的读音是“ge,dang”。
(图片资料来自网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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