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客户端北京10月10日电(记者 上官云)标志性的笑容,依旧幽默的话风……9日,正值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公布前夕,著名作家莫言现身北京。在一场名为“故事:历史、民间与未来”的对谈中,他分享了写作中获得的感悟,也谈到了对文学未来发展的看法。
在莫言看来,将来中国文学的发展不可预料,因为现在的创作群体很大,有年长一些的作家,也有年纪小的作家,而且,未来科幻会占据很重要的地位。
莫言本名管谟业,1955年出生于山东高密。他开始创作较早,2005年,其作品《檀香刑》全票入围茅盾文学奖初选。2011年,莫言凭借作品《蛙》获得茅盾文学奖。2012年,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自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来,莫言的作品一直是文学界关注的焦点。无论是《生死疲劳》还是《红高粱》等作品,在许多读者看来,莫言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总能把故事情节写得丝丝入扣。
的确,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受奖演说《讲故事的人》里曾说:“用嘴说出的话随风而散,用笔写出的话永不磨灭。我希望你们能耐心地读一下我的书”,“我该说的话都写进了我的作品里”。
对每个人、特别是作家来说,童年则往往是故事的起点。莫言的故事曾经从《透明的红萝卜》里的黑孩讲起,从《四十一炮》里的“炮孩子”讲起,从少年时听村里老人讲的“聊斋”故事讲起,最终构建起属于莫言也属于世界的宏大而瑰丽多彩的高密东北乡文学王国。
对于“讲故事”,回想当年在瑞典文学院的演讲,莫言说,小说家也好,诗人、演员也好,包括我们的教师,实际上大家都是用不同的方式在讲故事。而对一个作家来说,了解他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他的书。
在很多时候,作品中所表达的感情也能令许多人感同身受,得到共鸣。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读过莫言的许多作品,他提到,能感到其中莫言的家乡高密“无处不在”。有一次自己获得莫言的邀请,终于来到高密,一下子理解了莫言的作品和他对家乡的眷恋之情。
“房子并不大,里头非常简朴,我想到他和他的夫人、女儿生活在这里,一下子就有了把这个地方跟作品强烈联系起来的感觉,我的眼睛是湿润的。”勒·克莱齐奥说。
莫言则认为,实际上,作家所谓的“故乡”,是开放的概念。作家刚开始写作,个人经历、家庭故事这样的资源很快会用完,只好向外部索取,通过旅游、别人的讲述,进一步开阔眼界,激活原有的一些故事资源。
从另一个角度说,一个个民间的小故事汇聚起来,同样也能从一个角度反映历史的进程。莫言认为,历史有大历史和小历史之分,作家写的历史肯定从个性出发,从个人、家庭、局部出发。
“但是我想大的历史也无非是诸多‘小历史’的集合。比如历史教材,从一个角度居高临下的讲事件,文学就是从人的情感出发,甚至从人的身体出发,来具体的描述那段历史时期内人的生活状态。这就是作家,历史学家各自的任务,这就非常明确了。”莫言解释。
那么,什么是文学?莫言认为,文学实际是从人出发,写人的情感、人的生活、人的遭遇以及命运等等,最终还是落实到人身上。民间故事、历史、未来也好,文学的核心是关于人的文学、人的历史,一切从人出发然后再回到人。
于莫言而言,从第一次发表作品,至今已接近四十个年头。他对中国文学未来的发展也充满信心。在他眼中,将来中国文学的发展谁都不可预料。
“我们现在这个创作群体非常大,像我这样年纪大的在写,年纪小的九零后、零零后也在写。”莫言分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范围、审美标准、审美情趣,每个人写出的作品都不一样,中国未来的作品肯定是形形色色,都会有。”
当然,在提到文学新走向等问题时,莫言还笑着说,要讲文学的未来,应该让刘慈欣来,他是一位科幻作家,就是解决未来问题的,“刘慈欣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作家,科幻未来会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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